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找工作正式提到議事日程上來．跟老板切磋了一下，說偶覺得還是去工業界比較合適，于是老板便把他以前學生的聯系方法都發給偶了．話說９１１之后對外國人的身份限制更加嚴格，搞偶們這行的自然不會讓中國人染指軍工，偶那些查看行情的信熱乎乎地發出去，基本上都如石沉大海，偶爾有回復也是說謝謝您對我公司感興趣，我公司會在適當的時候與您聯系．想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改簡歷，把信號處理，貝葉斯統計分析，網絡管理什么的都加上，仔細研究Monster, Hotjobs, eRecruiting上的信息，對癥下藥，還在網上學習別人的cover letter，甚至想過寫個程序自動識別工作類別并發出相應的求職材料．這么大面積播種都不豐收實在太沒面子了，ＬＰ勸偶多去學校的career center 學習一下，可經濟不行，這就業指導又能怎么的，跑了一次Boston的job fair，還不是簡歷扔出去，拿幾件Ｔ恤回家，有內線的公司同學幫偶refer一下最后也因為有康耐爾的畢業生申請而黃掉了．回過頭來告訴老板工作沒找到，但是仍然不想延遲畢業，于是開始改ＣＶ惡心那些需要citizenship的職位． 一晃到了年關，偶回國看了看，憑偶三腳貓的把式，大公司都說偶over qualified，進研究單位也是千難萬難，住房安排什么的還沒敢問，回自己母校則發現當年的師弟現在已經掛博士頭銜帶一堆本科生進行國家重點攻關項目研究了，還問偶能不能拉點米國的軟件項目回來，我faint．轉眼就到了２００２年，偶的好友到哈佛做博士后，于是偶又動了申請博士后的心思．這套瓷可真是一門藝術，偶第一封套瓷信足足構思了一整天，那份誠懇不是一般人能夠領會的．偶這樣寫道：親愛的Ｌ教授，偶是Ｃ大學的博士生，目前正在從事Ｂ項目，其實偶以前是做Ａ方面的，也和您的博士后一起做Ｃ，后來偶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興趣在Ｃ上，但是苦于博士選題是Ｂ，和Ｃ的聯系似乎不那么緊密，但偶一直在關注國際上對Ｃ的研究，而且知道您是在Ｃ方面年輕有為的教授，在科學，自然等刊物上均有斬獲，偶是多么希望在您的指導下從事Ｃ方向的博士后研究?。绻屑毧磁嫉模茫志蜁l現偶一直試圖在Ｂ方向上使用Ｃ中的統計方法，并和Ａ進行比較．如果您能給偶一個面試的機會，偶一定讓您知道偶對Ｃ的理解符合您目前項目的需要，深切盼望您能早日回信．事實上類似的信還惡心過ＭＩＴ的Ｂ教授以及ＩＢＭ的fellowship評審成員．其中對ＩＢＭ不可謂不嘔心瀝血，當年在清華指導偶的師兄也盡力推薦了，不幸的是一個職位１００多人競爭，可惜偶白浪費郵票寄了足有一斤多的申請材料． 經歷了諸多磨難，偶心已死，決定向老板表忠心，企求能得個他的博士后，熬過這艱難的一年．四月去奧蘭多開會，無意中和一些搞雷達和圖象處理的軍方合作單位搭上關系，經老板引見，又扔出些許簡歷，Raytheon一大牛在偶做完presentation后也禮節性握手，說偶講的東東很好，可惜偶后來發出ＣＶ還是一樣被丟進了ＨＲ．這會答辯在即，偶的同學Ｌ和Ｗ都拿到了博士后的offer，開始打聽ＵＭＣＰ的房子，而偶依然在重復每天上Monster 的無聊勞動，自己的第一篇ＩＥＥＥ文章仍在和審稿人打筆仗，最后為了達到畢業要求，在老板的指使下被迫給ＭＣＡＰ灌了篇水，該雜志據說對關系戶基本上是不審稿的． 　 言歸正轉，在偶準備答辯前夕，Ｗ曾經套過的一個教授忽然發信來問偶們系的Ｐ教授，您的學生現在還對偶這邊的職位感興趣么？幸好偶邀請Ｐ教授來參加偶的答辯，他終于知道偶還在待字閨中，于是回信寫道：雖然Ｗ已經決定去ＵＭＣＰ，但是，幸運地是，我們這里還有同樣出色的學生Ｃ，正在考慮申請博士后...接下來就是偶給Ｍ教授寫信，然后看了看Ｍ在ＩＥＥＥ上的文章(事實上他的學生太多，每年都灌了能有十幾篇，只能撿重要的看)，無外乎偶從前做Ａ現在做Ｂ，您正在做Ｄ，和Ｂ都是用統計方法解決信號檢測問題，偶覺得Ｄ的方向更適合偶，赫赫．很快接到回信，說：您的簡歷很有趣，偶們正在審核，如果發覺你合適會在適當時候跟你聯系．見過太多這類回復，偶想都沒想就把它刪除了．可過了兩天，碰到Ｐ教授，說轉了Ｍ給他的私人郵件，原來Ｍ已經找了一個博士后，現在在招一個懂Ｅ的做ＳＥＳＭ．這下慘了，白夸了半天Ｄ，趕緊又修書一封說，親愛的Ｍ教授，驚聞您在找能做Ｅ的博士，偶上次忘記提起偶曾經做過Ｆ的經歷，似乎對Ｅ極有幫助，在偶所在的學校沒有人比偶更適合做Ｅ，云云．若干天后，Ｍ教授回復說，這ＳＥＳＭ是一個大項目，非常挑戰，你需要考慮同時和Ｈ教授及偶本人interview，具體時間待定．偶趕緊說偶準備好迎接挑戰，是不是可以開始訂機票租車等等， Ｍ教授說，這得由ＵＣＬＡ的Ｈ教授決定，你要訂最好找便宜的，具體住宿事宜和偶秘書聯系就行了．于是偶答辯后迅速搜索便宜機票經ＬＡ再到匹茲堡最后回哈特福德，終于$４１０搞定，可惜全是要轉機的，而且起飛時間都在早上６，７點鐘，趕到機場通過安檢非常挑戰．臨去前還有許多答辯后未竟事宜，也來不及準備，５點起床也是偶最近時期比較玩酷的一次． 到了布來德利機場，西北的小姐告訴偶去明尼阿波利斯的航班取消了，我倒．好在不是第一次坐飛機，立即要求西北找新航線飛ＬＡ，由于偶到得早，總算在Delta找到經亞特蘭大到ＬＡ的航班，拿了票據，發現Delta的check in排了１００多人．這可完了，等排到偶飛機還不早飛走了，情急之下趕緊往安檢通道走， 被兩個大兵攔?。紨⒄f了自己的不幸，讓他們去叫Delta的地勤人員，總算放行了，可是到了行李檢查處居然開包檢查，而且偶還被要求脫鞋，松開皮帶，那個破傳感器連偶的１毛硬幣都不放過．現在機場普遍實行登機時隨機抽檢，據偶的觀察，如果您等到最后才去排隊登機，被搜身的概率會大為減?。疫\的是偶在登機前找到了Delta的boarding gate，換了boarding pass，座位居然還是靠窗的，偶喜歡． 剩下的問題是到亞特蘭大期間能吃點什么．快中午到了亞特蘭大，一出通道就覺得其熱無比，還是待在候機廳里舒服．飛ＬＡ的波音７６７倒舒服，還能看電影，外加午飯，吃的是雞和意大利面條．到了ＬＡ一下覺得氣溫適中，熱帶的棕櫚樹筆直地沿公路兩邊延伸，機場附近已能感覺繁華的城市氣息和滾滾車流．到了租車公司，一操西班牙口音英語的男子告訴我沒有economy size了，給偶自動升級為minivan，幾乎全新．偶一看加州這交通狀況，還是畏懼了，說偶真的開不了，您還是想辦法讓偶開小車吧，偶一個人要minivan也浪費了．敵人半天不理解，最后終于說，偶們只有一小Suzuki，你不嫌棄就開它吧．那個不起眼的小黑家伙真夠可以的，車窗是手動的，空調巨慢無比，剎車總要滑行一段才能停?。疀]辦法，就是它了，Thrifty也不給好點的地圖，要花錢買，偶一生氣，憑經驗自己拐上４０５， 恰好堵車，找起路倒是方便一些，經過一個多小時總算是來到了UCLA旁邊的Del Capri旅館． 閑言碎語不表，單說偶下午乘興直奔ＵＣＬＡ物理系，見到秘書，她說，你應該明天才來面試，Ｈ教授估計不在，不過我可以幫你看看．恰好Ｈ教授在和另一教授交談，于是偶上前自我介紹，握手，和他們一起下樓喝咖啡．看到Ｈ教授的穿著，偶覺得自己牛仔褲和Ｔ恤也不算過分了．４點多喝完咖啡偶總算不那么困了，于是Ｈ教授領偶參觀他自己的實驗室，講ＳＥＳＭ，問偶懂多少量子力學，偶實話實說，根本不懂．于是他親自打開儀器為偶演示，并把一些基本原理的viewgraph給偶看．過后，他問偶以前做什么的，偶說，曾經做Ａ后來也做Ｂ，聽說Ｅ很挑戰就決定來做Ｅ了．正準備掏光盤演示，Ｈ已經決定讓偶提前下班了，說：咱們明天再聊． ＵＣＬＡ校園真美，偶坐在物理系前的倒置噴泉邊發呆，想明天不知道還會問偶什么．離天黑還早，回旅館也不知道該干什么，索性給在ＵＳＣ的同學打電話，快有４年沒見了，他們夫婦倒熱情，立刻說完事后開車接偶去吃晚飯．按照東部時間，這飯是夠晚的，他們開在１０號路上和偶寒暄時偶都快睡著了．不過一進川菜館，偶的困倦立刻讓位于饑餓，當仁不讓地點了一盤小菜，酸菜魚，他們點水煮牛肉和南瓜粉蒸肉，一吃，果然地道，看來找熟人還真管用．話說第二天是１０點的meeting，可惜偶習慣了東部時間，不到６點就醒了．沿著旅館走在花園洋房遍布的干凈街道上，感受加州和暖的微風，心情也明快許多．在校園里閑逛了兩個多小時，這才慢慢踱向物理系，Ｈ教授倒是沒有提前來上班的習慣，見偶肯定等了一陣，便說路上堵車，這４０５我昨天倒也已經領教過了．談話漸漸進入正題，Ｈ問偶關于ＤＳＰ硬件的經驗，偶照樣回答所知不多，但是偶勤奮好學．然后，偶也明白了Ｈ自９５年以來一直在做ＳＥＳＭ，沒資助，也沒學生，講課很少，屬于幾乎與世隔絕的實驗物理學家．最近國家資助來了，許多學校和研究所來合作，Ｍ教授是作為ＤＳＰ方面的合作來協助完成ＳＥＳＭ的．這就好比你去Las Vegas賭一票，賭資高達１２０萬，１８個月后開盤，要么成功，要么博士后們各自跑路． 偶看了數據，刻了張ＣＤＲ，那些儀器將來怎么組裝我估計再給偶講一個禮拜偶也明白不了，就不多嘮叨了．Ｈ教授說謝謝你能來，偶說謝謝你給偶提供這樣的面試機會，偶就出來了，一看表才不到下午３點．太無聊了，一個人能干點什么呢？去年在蒙特利爾街頭可以徒步看商店，這ＬＡ偶又沒有好點的地圖，只好開車出去瞎兜風了．感謝Ｈ＆Ｗ夫婦的指點，偶沿著Wilshire Blvd一直往西開，很快就到了海邊．Santa Monica海灘正在漲潮，太陽在巖石縫隙的浪尖上金光閃閃的，不過偶自己開車周圍又多是奔馳寶馬，偶也不敢太過分神欣賞沿途景致．沿濱海公路向北，到一state beach總算看到了收費停車場，這下可以脫下鞋子感受一下沙灘和太平洋的浪濤洶涌了．海灘邊上有一露天西餐館，傍晚憑海臨風，在這樣的地方吃頓海鮮，實在太爽了．偶點了個最便宜的trout，＄17.95，要了冰水，一個大garlic面包下肚，感覺已經不用再吃什么夜宵了．一結帳，發現冰水要$3.00，大為不解，服務小姐說是特殊品牌的，偶只好認栽，怪自己事先沒問好．吃飽后開車穿日落大道，過好萊烏，沒敢停下來尋找明星的豪宅，從市區又回到Wilshire上，天沒全黑就回旅館休息了．次日早上又是６點不到就醒，看了天氣臺，然后調到ＶＨ１打發時間，等Ｈ＆Ｗ夫婦來找偶一起去參觀Getty博物館．這博物館建在臨海的山上，坐Tram時能從各個角度目睹４０５雙向堵車的盛況，為ＬＡ之一絕．到博物館欣賞雕塑和宗教色彩很濃的繪畫，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偶倒是很喜歡整個博物館的建筑格局，也喜歡走到外面眺望ＬＡ和太平洋．博物館腳下的花園很美，有很多偶只在ＦＬ見過的熱帶植物，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野花．中午去Ｈ＆Ｗ家吃家常菜，他們各展廚藝，偶則用他們家的ＤＳＬ把數據發回學校做一備份．當天偶胃口巨好，吃光了油燜大蝦和木須肉．下午參觀了ＵＳＣ，晚上他們帶偶去老Chinatown吃一家上海餐館．大約因為偶作東，他們點的菜都不貴，而且那個喬家山小炒里面的大頭菜很有味道．帶著對ＬＡ美食的回憶，偶在旅館只歇息了四個小時，凌晨４點就起來check out，把車開回機場，開始憧憬匹茲堡的新一輪面試．ＬＡ的街道只有在這會才特別安靜，在Thrifty等車時遇到一黑人婦女，她說起ＬＡ似乎很有感情，就好象偶回憶待了四年的ＵＣＯＮＮ小村一樣． 這回是真的到了明尼阿波利斯，而且沒晚點，下午四點多到了匹茲堡，出機場安檢就看到flute mm，她比偶眼神好，偶是屬于認路找人都比較遲鈍的類型．匹茲堡陰雨天氣，乘２８Ｘ到ＣＭＵ之后偶還不知道會住什么樣的地方．后來打電話叫Mr. Cox來接，當時并不知道Cox是fire dept.的，額外還經營Friendship Suites供來ＣＭＵ訪問的人士住宿．Cox開一吉普車來到Mudge換Hall，偶一看，只有兩個座位，想讓flute一起去偶就只好坐后備箱了．不過Cox倒是熱情，主動借偶一把大雨傘，還給偶升級為一個大房間．偶那時頗為疲勞，居然沒有發現房間里有配套齊全的廚具．安頓好之后偶提議請flute吃頓中餐．左近只有一家餐館，向服務生詢問了最有特色的菜，兩人都沒經驗，就隨便點了，果然比ＬＡ貴且味道西化得厲害．

晚飯后偶做了一件很沒面子的事，在如此惡劣的雨天讓flute帶偶熟悉ＣＭＵ校園，兩個人在雨中走了將近３邁，據flute后來說，她的腳被皮鞋磨得極為難受．flute啊，偶下次請你吃那家據稱是No. 1的中餐館怎么樣？要不偶到Giant Eagle買點東東做好了請你來吃算是補償？

晚上送flute回家再走回Friendship Suites,已經快10點了,還不知道電話怎么用,趕緊拿flute家的電話號碼試驗了一下,發現電話卡可用,就給在奧蘭多開會的同學留了言,說星期天借他的博士袍子照相.打開電視,發現一片雪花,下午來時Cox倒是問起要不要教我怎么調電視節目,偶自然說不用,不想讓flute mm多等.現如今只好拿出EE博士的勁頭研究那幾種切換方式,還好,只試了兩三回direct TV就出來了,一看有900多個臺,嚇壞了．平時能看到的就不研究了，HBO和showcase都搜索了一遍,好電影并不多,偶這樣的超級影迷自然什么新片子都聽說過,什么新帶子都在小村的16臺欣賞過.11點就開始犯困,泡了熱水澡也沒用,后悔沒買點夜宵回來.次日一早醒來,發現外面仍在下雨,看來Cox的雨傘還得拿著.打開氣象臺,聽說Ohio谷地已經持續一天暴雨,不由對新英格蘭地區的天氣也開始格外關注.吃過餅干,乘71A到CMU,感受匹茲堡朦朧的清晨,不時閃躲過往的車輛濺起的水花.由于昨天flute的指點, 找到ECE并不費事,可惜門始終鎖著,到快8點半還沒見一個學生來干活,難道這幫人都不用上班的?偶只好再爬回一層,到洗手間整理衣著系上領帶,假模假式地在敵人門口晃悠.到8點45總算有學生來開門,偶趁機進去,后來才發現有經驗的同志們都是從會客室直接穿門而入,距離也省,哎,又是偶土.M教授正和一學生交談,見偶來了,只客氣一句,便說,偶們的appointment是九點,現在還有15分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去會客室等偶,隨便喝點咖啡啥的... M給人一種消瘦而蒼老的感覺,但是精力旺盛,對時間的把握也很精確.9點正M來會客室叫偶,一進他的辦公室,先被三個擺滿書的書架嚇住,從信號處理到統計乃至物理化學生物圖象分析,分門別類,不一而足.M教授讓偶隨便坐,問偶和H教授談得如何.偶說物理方面偶很外行,就proposal而言信號檢測方面偶還有些許疑問.于是拿出在飛機上寫好的comments開始討論,從MPSK到noncoherent detection,再到Bayes方法,最后結論是偶根本沒看懂M教授寫的那部分的核心內容.偶掏出光盤,交代一下現有的數據大概能做些什么,可惜他的博士后去奧蘭多開會了,M教授自然不會具體到和偶討論Matlab的信號處理工具箱.他在白板前給偶又講了一遍SESM,問偶和H教授說的是不是吻合,偶心想,該懂的偶都賣弄完了,不懂的你問偶也白問,嘴上只說,您的理解對偶從信號檢測角度看這個問題很有幫助,偶很希望能和您一起把DSP部分做好.M教授就開始看表,說偶下午也要去奧蘭多ICASSP,下星期去LA,和H教授交換看法,你對SESM還有什么疑問么?偶雖然象劉姥姥進大觀園聽什么都新鮮,恨不得抓一堆paper回去研究,可這時也只能說,你的介紹crystal clear,偶會盡快給你們一個答復,希望你們能給偶這個position.于是握手,互相感謝,偶本想去M教授的LAB看看, 見見他的學生,看他沒這個意思也就算了.M告別時還說匹茲堡很有些不錯的建筑,不過今天天氣不好,也許你喜歡逛downtown... 偶出來看表,才上午10點半,這就完事了?偶本來想說自己從前做A后來又做B,現在對E也很有感情,結果人家根本不care,想表現一把連個聽眾都找不到,真是郁悶.偶遞給M的偶的博士論文摘要他又原封不動還給偶,還不忘給偶推銷一篇他學生的paper. 漫步雨中校園,一種深刻的無聊漫無邊際地涌上來,給flute打電話, 她說她才剛剛起床,看來昨天和她LG聊天已經與太平洋時間同步了.終于見到M教授的秘書,竟是一黑人大媽,和想象中與偶通過N封郵件非常體貼的形象出入頗大.她說幫偶訂了早上去機場的出租車,$45+tip,在旅館門口等就行了.偶一想,這錢既然得偶自己出,還不如坐頭班28X,心意已決,就說偶自己handle,不用叫出租了.她大吃一驚,說你確信?偶點頭.她說,偶從小在匹茲堡長大,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對不會凌晨自己走去汽車站.偶一笑, 心想,偶要錢沒有爛命一條,誰怕誰啊.于是握手道別,偶在RI三層餐廳吃了點日本風味的魚丸面,味道非常詭異,但是看其他學生吃得如此enjoy,偶也不好只吃一半,想來是在LA把偶的胃口給慣壞了.無意中在RI的學生名單上發現了L,就隨便打了個電話,還不確信是不是她,用英語試探了兩句,終于說偶就是C啊.她大概也很驚訝,問偶在哪, 偶說就在你們RI樓門口,想來L一定又大大faint一把.也是快四年沒見,就叫L和flute一起閑聊,她們陪偶在雨中看了校園里比較集中的建筑,總算有人幫偶照相,如同方鴻漸來過了洋學堂,回頭父母要個紀念也好打發.在此要深深感謝L,百忙中還領偶穿匹茲堡大學找到一風格獨特的餐館吃晚飯.那帶有熏肉顏色的java偶晚上當宵夜全吃完了,還外加香蕉一根,yogert一個,零食若干,都是回去路上在Gaint Eagle買的.當偶一個人從Forbes走到Criag又從Criag走到Center時,偶居然喜歡上了冰冷的雨絲漫無邊際地灑過城市街道教堂的感覺,那一瞬,什么面試職位薪水都在腦海里淡漠,只是想move on.就快三十的人了,曾經以為自己還年輕, 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揮霍在ABCDEF上,不經意間,在這樣一個微雨的傍晚,在山城匹茲堡的街頭,偶感覺偶的心境陡然蒼老很多.